那些花儿：中国西安的朝鲜姑娘
摘要： 一群正当花季的朝鲜姑娘经过学校的推荐和有关部门的层层审核、 选拔之后，远离故土，从平壤到北京，再辗转西安，最后落定这个中国西部大都市中一家看似普通的饭店做服务员和歌舞演员。
一群正当花季的朝鲜姑娘经过学校的推荐和有关部门的层层审核、 选拔之后，远离故土，从平壤到北京，再辗转西安，最后落定这个中国西部大都市中一家看似普通的饭店做服务员和歌舞演员。
她们就是西安高新路一家餐厅里的朝鲜金达莱们，她们为国家奉献青春倍感骄傲；同时，她们也不过是国际劳务输出中的极小的一部分，她们像柔弱美丽的花儿忍着思乡之情，在异国他乡静静绽放。
中国西安的朝鲜姑娘
在西安南二环，高新路西南角西部国际广场有一家名为平壤银畔馆的朝鲜餐厅，招牌由中朝两国文字组成。从外表看门脸十分普通，也谈不上奢豪，与印象中饭店酒楼的热闹喧哗相比，似乎更有一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矜持内敛。
走进玻璃转门，一眼就看到一副巨大的红色海报上，三个朝鲜姑娘穿着民族服装边唱边舞，“朝鲜演艺 异域风情”或许正是这家餐厅的主打基调。
从二楼上去，原木色的装潢配上铺天盖地的暖色系灯光，再有着淡妆彩衣的朝鲜姑娘对客人深深鞠躬、甜甜一笑，冬天里一样能让人体味出“如沐春风”的感觉。
笔者有幸同友人一起来这里聚餐，知情者称，银畔馆在朝鲜平壤拥有23年的悠久历史，朝鲜国家体育代表团出国比赛前，一定都要在银畔馆用餐。位于西安高新南二环的这家银畔馆餐厅也具有鲜明的朝鲜特色，不但菜品原料全部从平壤空运而来，从前台到服务人员清一色都是清纯的朝鲜美少女。
朝鲜的神秘风格大家都知道，这些朝鲜姑娘是如何来到朝鲜餐厅当服务员的呢？
学习拔尖、层层选拔才能被派来“实习”
因为好奇，笔者跟这些朝鲜金达莱们进一步攀谈，她们说话声音很小、语气柔和，汉语却说得非常流利。
为我们服务的两位朝鲜姑娘笑靥如花，语音婉转。其中一个圆脸姑娘名叫赵珍珠（化名），另一个身材瘦削的姑娘是金慧玲（化名）。两人都是24岁，穿着鲜艳的朝鲜传统服装，短衫长裙上满是花朵，胸前的名牌上用中朝双语写着自己的名字，她们不但是高中同学，而且是同在平壤商业大学商业经理管理系学习期间被选中派到中国来的。
服务员们告诉笔者，被派往平壤银畔馆西安高新店的朝鲜姑娘大概有几十人之多，都是平壤各个大学大三大四的学生，所学专业多是经济、商业、管理、艺术表演之类的，她们每个人都会唱歌跳舞，也会乐器演奏。“只有在本国学习特别好，家庭成员工作也特别好的情况下，才能经过重重选拔被派往中国‘实习’”。
汉语说得好，是因为她们自中学起就开始学汉语，并且从小开始接受唱歌、跳舞、乐器、表演等各种才艺培训，来中国之后也要继续接受3—6个月的学习才能上岗，在这里工作三年后回国，同时还会有一批批新人补充过来，继续为国家服务。
宿舍、餐厅两点一线，与外界隔离的集体生活
店里有一位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稍显严厉的李姓女经理，她是这些朝鲜金达莱们在这家餐厅的固定“班主任”，从朝鲜派来，专门负责管理金达莱们的工作和生活。
姑娘们“每天10点上班，晚11点下班”。这位“班主任”不但负责点名、训话、考试和一切培训，还负责在客人进门后分配工作，“一般一个包间有2——3名金达莱负责，除了带领客人们进包间落座，点菜，还负责上菜和倒酒”。
每天上午11点点名之后，大家会聚在一起学习，学习内容就连餐厅内的中国老板都不允许在场，之后还要进行每天的歌舞排练。
宿舍和餐厅两点一线的生活之外，金达莱们“不允许私自外出，不允许乘公交和打的，不允许看电视和拥有手机”。如果有人生病，经理也会陪着去医院看病，要么派两三个人在宿舍照顾，要么就来店里休息，绝不会让任何一个金达莱“落单”。
除了服务员的基础工作之外，金达莱们的重头戏是歌舞表演。
餐厅表演一般是在晚餐时段，在客人们的包间进行。女服务员们换下行头，摇身一变成为歌舞演员。
她们妆容精致，衣着绚丽，清纯柔美，落落大方。虽然没有整容的韩国明星那么亮眼，胜在天然淳朴的柔美气质，并且各个才艺出众。
金慧玲（化名）说，她最喜欢宋祖英的歌比如《好日子》、《望月》，此外金达莱们经常唱的歌还有《青藏高原》、《甜蜜蜜》、《社会主义好》、《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单纯善良的朝鲜姑娘，有空就给家里写信
说起这些金达莱们给笔者的印象，最贴切的恐怕是“单纯”二字。
餐厅休息区不如包间里暖和，金达莱们都穿着一两层纱质的朝鲜裙装，脚上甚至穿着凉鞋。笔者好奇地问她们冷不冷，为何不多穿一点。李经理和金达莱们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这样穿好看，工作就该这样穿”。
金达莱们除了工作，每天大量的时间花在彩排歌舞和学习汉语上。每天晚上11点下班后，她们回到宿舍还要继续学习，通常凌晨3、4点睡觉。
包间里的赵珍珠和金慧玲在2016年即将回国，笔者觉得她们的汉语已经说得很好了，马上就要回平壤了，还这么刻苦学中文做什么？两人的回答也十分一致，“还要继续学习”。
业余时间，宿舍里没有电视、电脑和手机，她们的娱乐活动只有扑克牌和跳棋，就是连这两项活动，金达莱们也很少玩，因为他们都忙着学习。
一有时间，她们就会给家人写信，不是通过邮局寄送，而是通过朝鲜使馆的工作人员往返平壤和西安给她们传递家书。
聊天中，笔者得知金惠玲还有个妹妹在平壤，当问到等妹妹长大会让妹妹来中国工作吗？她说，这不一定，要看能不能通过选拔。
赵珍珠和金慧玲称，她们看过好多中国小说，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等，可大多看不太懂。在朝鲜的时候，她们也看过许多从中国引进的影视作品，比如《潜伏》、《暗算》、《小兵张嘎》、《冰山上的来客》。
平壤银畔馆地址：西安市南二环与高新路西南角西部国际广场2层
联系电话： 029-88859955 029-888599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