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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高建群悼陈忠实:先走为大,先走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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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政策式的描写,也不是颂歌式的描写,更不是田园牧歌,民俗风情式的描写,而是将锐利的笔触深刻的锲入了一个时代,鍥入到社会最底层,触到了这个时代的痛处、我们民族的痛处。所以老陈在《白鹿原》的题记里,引用巴尔扎克的话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1993年5月20日《最后一个匈奴》座谈会在北

前天我还问作协的同志,问陈老的病怎么样了。他们回答说:“老陈很坚强,已经做了第十一次化疗。别的病人做了第九次化疗就不行了,陈老还一直坚持着与疾病抗争。

今天早上,接到陈忠实先生去世的噩耗,很是震惊和痛苦。有一种中国文坛的天空塌了一个角的感觉。

这种心情,只有在路遥和张贤亮去世时我才有。我记得路遥去世时,我写给他的话是:“物伤其类、不胜悲慽!先走为大、先走为神!”

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是一部重要作品,同样也是充满厚重感的农耕文明史诗。我刚才在接受几家报纸的采访时说:“我把《白鹿原》和几部当代描写农村题材的小说做了对比,例如:浩然的《艳阳天》、高晓声的《陈焕生上城》甚至和被称为文学教父的前辈作家柳青的《创业史》相比。觉得《白鹿原》对农村生活的描述,更为深刻和准确。

它不是对农村题材作品图解政策式的描写,也不是颂歌式的描写,更不是田园牧歌,民俗风情式的描写,而是将锐利的笔触深刻的锲入了一个时代,鍥入到社会最底层,触到了这个时代的痛处、我们民族的痛处。所以老陈在《白鹿原》的题记里,引用巴尔扎克的话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1993年5月20日《最后一个匈奴》座谈会在北京召开,我在会上说:“希望首都的媒体不要只关注高建群,关注《最后一个匈奴》,我们陕西还有位好的小说家,叫陈忠实,他也在写长篇,长篇叫《白鹿原》不久会出版;还有位好的小说家叫贾平凹,也在写长篇,长篇叫《废都》,也会在年底出版;另外还有京夫、程海,也在写长篇,建议你们首都的媒体,在报道这次会议时,把陕军作为一个团队来宣传。”第二天的“光明日报”的头版发表了韩小蕙女士的《陕军东征》一文。

我第一次见到老陈,是在1979年4月20日,省作协恢复后的第一次创作会上,那时记得老陈背了个黄挎包,穿了一件半旧的衬衣,从西安郊区灞桥而来,坐在一个角落。坐着的时候,他总把挎包放在胸前,两只手搭在挎包上。他从骨子里讲还是一个农民,身上具有关中农民的所有优点和缺点。

我以“先走为大,先走为神”沉痛哀悼忠实先生的逝世。斯人已逝,今日得闲。他从此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案头劳顿,没有了人生俗务。我想,他的《白鹿原》将会被长久地记忆着,我也期待电视剧《白鹿原》的播出。

2016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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