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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抗疫杂记——记西安交大一附院援胸科医院医疗队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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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末的西安街头,不时飘来零星的雪花,落在寂寥的街上,很快化了。西安疫情紧张,接到通知要跟随医院支援胸科医院了。临行前,我对病区主任石志红教授说:“石老师,站在街头,一阵恍惚,时光仿佛倒流了,像极了您两年前带我们支援武汉的时候,一样的寒冷,一样的寂寥”。石老师说:“如今已不同于当时,当时未知太多,都是在慢慢探索”。

12月30日,我们入驻到体育场全季酒店,我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两年前在武汉给我们做后勤保障的段合真老师,这次依然在这里给我们保障服务,还是身着那件白色羽绒服,干练的身姿在寒风中来回穿梭,我看到的永远是她繁忙的背影。

入驻到酒店当天下午,石老师发来微信:谭超,你和谢大夫打头阵,给咱们值第一个夜班,熟悉下流程,任务艰巨。我欣然接受了。和我搭档的谢老师身形消瘦,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后来才知道,他是十堰人,武当山就在十堰。石老师带我和谢老师于30日晚八点到了胸科医院七病区,于市三院的老师们做了详细的交接,电子病历系统的使用、医嘱检查的流程、传染卡上报、各种数据的汇总上班,整个交接完已是凌晨两点多,石老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酒店。就此开始了胸科医院繁忙的工作,每天从驻地酒店到医院,再从医院到驻地酒店,也没有了周末周内的概念,不觉间,已过去两周,第一批感染住院患者,除四位还未转阴的外,其余都已经治愈出院,同时来了不少新患者,也有几名被感染的医生和护士被送来七病区,这也更加给了我们要做好防护的警示。

我身边的医生和护士小姐姐们,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于我们而言,就是日常的工作,我个人不愿意费笔墨去做过多的去渲染。石老师年过五旬,每天七点坐班车来到胸科医院,晚上八点多才离开,期间不吃不喝,每天下午,都要穿上防护服亲自去病房查看每一位患者,言语宽慰,回到办公室,详细了解每位患者的检查结果,制定治疗方案,我多次看到她口罩上面浮肿的双眼。得知患者老房的孙女,9岁小姑娘也被感染,一个人住在另一个病区,石老师经多方协商将小姑娘转过来和爷爷同一个病房,这种从日常中流露出来的对人的温情与爱,有种巨大的力量,在这寒冬里温暖着人的心,不单单是对患者,也对与她接触的所有人。毛主席曾说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两年间,新冠病毒已经变异了很多代,而我们对病毒的研究和探索也从未间断。达尔文演化论告诉我们,人类的身体演化总是落后于环境变化,而我们的认知和行动又何曾不是。正如十四世纪席卷欧洲的黑死病,肆虐人间后,莫名的消逝。我相信新冠病毒,总有一天,会隐匿于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那时,人类又回到了“以酒为浆、以妄为常、穷竭物欲”的生活。至于病毒从何而来,又要到何处去?我不知道,科学研究也很难说清楚。伟大的盖娅母亲孕育了万物,包括人类和微生物,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互不侵扰,这就是平衡,而人类肆意开发掠夺自然,打破了这种平衡,微生物向我们发起了战争。纵观历史,真正能解救我们的不是上帝,科学技术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控制,其也有局限性,往往是按下葫芦起来瓢。我尝读《老子》,祖先告诫我们要铭记“敬畏”。《道德经》告诉我们首要的是敬畏天地,天地就是大自然,我们永远无法战胜自然,我们要学会天人合一,适应自然,这或许就是老子的“道”,道即是规律,遵守规律,敬畏规律。

我们应该心怀温情与敬畏,我们每一个人,想要活的安乐自在,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们浮躁、焦虑,我们想要的太多,总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少,殊不知,君所追求的所有,到头来也是荒冢一堆草没了。作为医者,更应该心怀温情与敬意,温情于患者、家人、同志……;敬畏天地、科学知识、师长……。

从武汉支援回来,已是四月天,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借《诗经 采薇》名句作修改以抒怀: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来思,杨柳依依。(文/谭超)

稿件来源: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