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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之美 匠人之心 | 从历代饮酒器具的演变见证柳林酒的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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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金樽美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美食还需美器配,如果空有“美酒”而无“金樽”,空有“珍馐”而无“玉盘”,定然会逊色不少。这也说明中国人向来注重器物,大中华风雅的生活方式,更是集中的表现了中国人精致的人生态度和“器物精神”。

对于传承了几千年的酒文化来说,历朝历代的饮酒器具更是琳琅满目,活色生香。夏商周时期的青铜器、汉代的漆器、宋代的瓷器等等,这些不同时期的饮酒器具也将柳林酒文化的源远流长展露无遗。

周秦时期——青铜酒器与秦饮(第一代柳林酒)

中国是酒文化的发祥地,谷类酿成酒,始于殷。而用来盛酒的青铜器皿也盛行此时。

我们知道,商周时期酒主要用于祭祀和供贵族挥霍,酒具不是一般日用品,而是一种重要的礼器。如《礼记·礼器》篇就明文规定,“宗庙之祭,尊者举觯(zhì),卑者举角”。这一时期,上层社会人士饮酒器具用觯,而底层人士饮酒只能用角。

这也说明在商周时期,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用途、不同等级的奴隶主贵族,要使用不同的酒具。而这也造就了殷商时期的青铜酒器种类繁多,体制多样,比如尊、爵、盉(hé)、斝(jiǎ)、觚(gū)、卣(yǒu)、壶、 彝、觥(gōng)等,这些琳琅满目的青铜酒器都足以说明当时整个社会饮酒风气之盛。而由于酿酒业的发达,青铜器制作技术提高,中国的酒器也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当时的职业中还出现了“长勺氏”和“尾勺氏”这种专门以制作酒具为生的氏族。

作为周秦王朝发祥地,宝鸡境内文物资源丰富,其中以青铜器为最多,现已陆续出土毛公鼎、大盂鼎等五万余件青铜器,被誉为“青铜器之乡”。而在众多的青铜器具中,周公东征方鼎、西周兽面纹盉、何尊、夔纹禁、妣已觚等青铜酒器无疑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杰作。

其中,最出名的当属1927年在宝鸡代家湾出土的周公东征方鼎,铭文上首次出现了“秦酓”二字,古文字学家陈梦家先生说:“‘酓秦酓’,第二酓字指酒浆。……秦酓是酒名。”也就是说“秦酓”即秦酒,是一种由秦人或自秦地生产出的酒浆。而现在的柳林酒就产自陕西省凤翔区,而这里也正好是殷商晚期的秦地位置所在,这被看作是关于柳林酒的最早的文字记录,也是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的品牌酒。

而在庆功祭祀中用“秦饮”来表达对神祗的敬畏,也充分说明当时社会对酒的重视。但随着商王朝的覆灭,周秦以后青铜酒器也逐渐减少,除了青铜器酒具之外,另有少量的漆器和象牙制成的酒器慢慢得以流传开来。

汉至南北朝——漆器与秦州春酒(第二代柳林酒)

汉朝时期,国力空前。秦酒(即今柳林酒)已名传遐迩,“饮酒之风”盛行。自张骞凿空西域之后,秦酒更是借着丝绸之路远销西域诸国。据《凤翔县志》载:从汉高祖至文景帝年间,祭五畴活动曾十九次在雍城举行,朝廷文武百官、骚士墨客日夜畅饮秦酒,秦酒此后代代相传。

南北朝时期,国家动荡,但社会风气和文化却繁荣发展,人们的思维也极为活跃,其中以“竹林七贤”最为出名,他们喝酒、纵歌,肆意酣畅。文人的风雅情趣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与当时“酒禁大开,允许民间自由酿酒”的社会风气分不开。

此外,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齐民要术》中更是总结了前朝传统制曲和酿酒方法,其中就包含“秦州春酒”(即今柳林酒)的制曲方法,以及如何择地、选粮、用料、制曲、酿酒等整个工艺流程,还重点记载总结了8例制曲工艺、40余例酿酒工艺。因而《齐民要术》也被誉为“中国古代农业的百科全书”。而“秦州春酒法”的制曲技艺的普及,使得柳林酒成为当世名酒,香飘古今。

而与这种社会风气相对应的就是饮酒器具上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即青铜酒器和漆酒器并重发展,北方更着重青铜酒器,如中山靖王刘胜墓中出土的大量青铜酒器,镶金错银,嵌入绿松石等,极尽奢华。而南方则更着重漆酒器,如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大批漆器,彩绘鲜艳,花纹飘逸洒脱,富有神秘感,堪称漆酒器中的极品。除青铜酒器和漆酒器外,还有少量金银、玉、瓷、玻璃、象牙等酒器,陶酒器仍有存在,多为大型贮酒器,如刘胜墓中出土的大陶酒海。

到了西汉末年和魏晋时期,青铜酒器逐渐衰微,漆酒器日益兴盛。汉代的漆器包括鼎、壶、钫、杓、樽、盂、卮、杯、盘等器皿,种类甚多。另外漆器还增加了大件的物品,如漆鼎、漆壶、漆钫等,并出现了漆礼器,以代替铜器,如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漆画钟、漆画钫和漆耳杯等就是当时漆酒器的代表。

同时,汉代宫廷多用漆器为饮食器皿。作为饮食器皿,漆器比青铜器更具优越性,故为汉代统治阶级所爱好,制作极精细。汉之后漆器开始走向衰微,漆器质量有所下降,其原因就在于瓷器的兴起,并迅速受到人们的关注。

唐朝——瓷器、金银酒器与柳林酒(第三代柳林酒)

唐代,多民族融合发展,空前的文化繁荣也造就了整个社会的饮酒风气。至盛唐时期,酒文化尤为繁盛。据记载,在唐代,酒的种类繁多,约二三十种特色酒品,比如桑落酒、葡萄酒、柳林酒、菖蒲酒、桃花酒、竹叶酒、石冻春等。另外,当时的酒已经有醇烈、甘辛、浓淡、清浊等酒味上的区分。

唐代酒文化繁盛,自然也影响了人们的民风和生活方式。在当时,各地均有酿酒作坊,在原凤翔县柳林镇,就有“烧坊遍地,满城飘香”的记载,而柳林镇的柳林酒更有着“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的赞誉。由此可见,酿酒已经成为当时的社会风尚。

唐高宗时期,吏部侍郎裴行俭在护送波斯王子回国途中途经柳林镇,被柳林酒的香味所折服,遂赋诗一句“三阳开国泰,美哉柳林酒”,以此来抒发自己对柳林美酒的喜爱之情。后回朝更是向唐高宗力荐柳林酒,柳林酒遂成为宫廷御酒,享誉天下。

唐代社会风气的开放与包容,造就了酒文化的欣欣向荣,也使得酒器的发展更加丰富多样,形成了以瓷酒器为主,金银酒器、玉器、陶器、漆器为辅的基本格局。

说到瓷酒器,早在隋朝时期就已经出现,有白瓷和褐瓷之分。到了唐代,一种全新的饮酒器具——唐三彩的出现,着实惊艳了世人,堪称当时制瓷技艺的天花板。

同时青瓷和白瓷酒器也广为流行,有人赞颂唐代白瓷,写道“大邑烧瓷轻且坚,好似美玉天下传。”由此可见唐代白瓷的制作工艺已经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唐代的瓷制酒器品种较多,样式也极为新颖奇特,主要有联体壶、执壶、盏、杯、碗、盅、双耳瓶等。

另外,玉器、金银酒器等其他类型的饮酒器具也得到了长足发展。如“葡萄美酒夜光杯”中的“夜光杯”即是一种十分精美的玉器。

在日常生活中,金银酒杯、酒壶也很常见。这些在唐代诗人的诗作中多有体现,比如刘禹锡的“影近画梁迎晓日,香随绿酒入金杯”,白居易的“弦吟玉柱品,酒透金杯热”,王维的“金杯缓酌清歌转,画舸轻移艳舞回”等等,都是唐代酒文化的体现。

宋代——瓷器与橐泉酒(第四代柳林酒)

宋朝,是一个风雅的时代。上至士大夫贵族,下至百姓,其日常的生活方式就是斗茶、斗酒、吟诗、插花、作画,而这种风雅的生活方式也造就宋朝鼎盛的酒文化。

欧阳修在著名的《醉翁亭记》中就写道“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座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这即是当时社会风气的真实写照。另外,在宋代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一书中,也有对当时汴京繁华市井生活的相关描述,酒旗飘飘、酒肆林立,各种酒事活动妙趣横生,北宋奢靡的饮酒之风可见一斑。

据张能臣著的《酒名记》记载,宋代天下酒名多达二百多种,其中有皇亲国戚家的酒中珍品,也有百姓的席上佳酿。如高阳正店的“流霞”、任店的“仙醪”、仁和店的“琼浆”、矾楼的“眉寿”、“和旨”等等,当然还有产自陕西凤翔区域的“橐泉酒”(今柳林酒)。

北宋仁宗年间,苏轼任凤翔签判一职,出于对柳林酒的喜爱,期间为了发展凤翔酒业、振兴柳林酒,他专门向朝廷提出了一整套振兴凤翔酒业的措施。“皇帝准奏”,改变了在凤翔酒业上官府尽收“遗利”的做法,将一部分酒利让给民间,使凤翔酒业大振,“酒税收入在天下诸州酒税定额中占居第三位”,凤翔遂成为全国著名的酒乡,柳林酒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也正是在苏轼的极力扶持下,柳林酒的名气也更加响亮,世人皆以饮柳林酒为荣。

繁荣的饮酒文化也造就了宋代瓷器的鼎盛。在饮酒器具上,宋代则完全以瓷酒器为主,并且宋代的瓷器绝对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又一高峰,给人呈现出一种极致淡雅的美!

在宋代,官、定、汝、均、哥五大官窑的兴盛,都生产了大批精美的瓷制酒器。酒器的器型主要有经瓶、杯盏、温碗注子和倒装壶等几十种样式,其中最常见的是瓜棱酒壶。

到了明清时期,酒依然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主要饮品,在饮酒器具上,明清时期依然延续了前朝的瓷酒器和金银酒器的传统。明代以后景德镇成为最主要、规模最大的窑厂,延续明清两代五六百年而不衰,该地区所烧造的白釉、青花瓷器颇为著名,不但享誉国内,而且成为国外贸易的主要商品。

除了瓷质酒器外,明清的帝王显贵们对金银酒器和玉酒器依然钟情不减。明朝万历皇帝非常嗜酒,文献记载他“每餐必饮,每饮必醉”。定陵出土的陪葬品——金盖金托玉碗,明显不同于其他墓葬出土的玉器皿,给本身雅静内敛的玉器添了许多华贵的色彩,尽显皇家风范。

总而言之,作为酒文化的承载者,酒器的发展,也是文化的发展。不管是夏商周时期沉淀厚重的青铜酒器,还是金碧辉煌的金银酒器,又或者优雅婉约的瓷质酒器,都体现出我们中国民族独特的酒文化历史,更体现出柳林酒文化和技艺的渊源流长。跨越千年历史长河,在当下依然飘香的柳林酒,也将秉承着“为世界酿一杯好酒”的愿景和使命,让这一杯文化名酒发扬光大,香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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